電視劇《裝臺》的人物塑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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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央一臺熱播的電視劇 《裝臺》著實讓陝西人,尤其是西安人長臉了,因為該劇的作者是陝西人,主角也是西安人,而實景拍攝也在西安,就連裡面描述的故事也是陝西秦腔,陝西美食,陝西一群靠出力氣養家餬口的民工基本生存現狀,加上老戲骨張嘉譯、閆妮、陳小藝、尤勇和宋丹丹出色的演藝,把普通人的人間煙火演繹的惟妙惟肖,使這部電視劇增色不少。可以說這是一部2020年播出的一部很難得的好電視劇,它以極為樸素的創作態度,把市井平民的生活狀態、精神世界、價值觀念等,盡最大可能地呈現在了螢幕上。或許自己也是陝西人的緣故,感覺很親切,很有共鳴感。描寫的也是西安一群最基層的特殊人,很讓人產生共鳴。

電視劇《裝臺》的人物塑造

劇中對刁順子,菊,蔡素芬和三皮幾個主要人物的刻畫,很到位也很真實和藝術。一群以刁順子為代表的類似攬活的民工,乾的是舞臺佈景佈置的特殊工種,靠出力氣養家餬口的民工,他們團結,義氣,不惜力,而且敬業,技術活幹得很麻溜,尤其在打光,推臺方面很專業,他們以誠實勞動支撐自己的生命、支撐家庭,這是我們這個民族的基本特色。

雖然這個劇本將原著一再壓縮,但在幾個人物的塑造上,還是很成功的,也是很鮮活的。尤其是刁順子,這個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,敢於擔當、善良,並閃耀著人性的光輝,但生活的種種讓他很“窩囊”,他收養梅梅,容忍女兒菊的種種“坑”,最後收留好兄弟母女,伺候大哥並送終,照顧自己的老師,雖經歷生活中的種種磨難,但他依然承受著這一切,雖然“窩囊”,為人老實,小心謹慎,但他的擔當、善良,無不閃耀著人性的光輝。而在和三皮對蔡素芬的爭奪戰中,顯得滑稽詼諧。當然,在經歷兩次婚姻後,他明顯對這種愛情沒有自信,雖然深深的愛著蔡素芬,但連辦酒席的勇氣都沒有,怕人笑話,怕沒面子。這些都是小人物的正常心態。

而菊這個角色,確實很難把握,在青春期失去母親的菊,對父親的愛,卻用刁鑽和擠兌體現,性格潑辣無常,對二代更是蠻不講理,在和蔡素芬的戰爭讓人覺得她不近情理,言語犀利,動作粗野,但看到蔡素芬肯為自己出頭,關鍵時刻保護自己,內心深處又捨不得蔡素芬,並千方百計挽留,尤其在孩子出生後,母性的光輝又回到她的身上,使她迴歸到正常的情緒當中。菊性格的逆轉,也是這部電視劇在人物塑造上的閃光點。

蔡菊芬的善良和沉默寡言,導致她的悲劇,尤其是對三皮的態度,怕傷害一個孤兒,自己曾經的學生的心,但卻縱容了三皮的執著,如果不是她最後堅決的出走,讓三皮悔悟,恐怕他和刁順子的愛情也成了悲劇。

而三皮的戀母心態,讓他成了劇中唯一一個悲劇人物,他對蔡素芬的追求,完全是在失去自我的變態心理,一個不能給女人任何依靠,任何安全的男人,憑執著就能獲得愛情嗎?幸虧最後他醒悟了,去了南方打工,要不,他的人生將會是一塌糊塗。

對於疤叔、手槍、墩墩的形象塑造,也很成功。疤叔的贖罪和禪修,手槍的執著和大膽,墩墩的憨厚和無邪,都讓人覺得真實和可愛。

《裝臺》整體上是成功的,他以西安一個城中村為視窗,把西安平民百姓生活呈現於觀眾,把一群最底層人的喜怒哀樂 表現出來,它表現的就是俗世生活,俗世生活中的那些塵土與煙火,才讓一個個具體的人,有了血肉感、幸福感與疼痛感。而它體現出的勞動給人尊嚴,勞動讓人實現價值的價值觀,生活虐我千萬遍,我視生活如初戀的積極心態,恐怕也是它成功的另一個方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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